苏轼最有温度的词?
《定风波·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》是苏轼最温暖的一首词,安慰了世人900年。
万里归来颜愈少,
微笑,笑时犹带岭梅香。
试问岭南应不好,
却道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
此心安处是吾乡。
1083年,苏轼接待了一位朋友。这位朋友名叫王定国,3年多前,被身陷“乌台诗案”的苏轼连累,发配到当时很荒僻的岭南。苏轼感到非常抱歉,王定国被赦北归时,专门宴请了他。当时,出席的还有王定国的侍妾寓娘。寓娘也叫柔奴,复姓宇文,原是王定国家中的歌女之一,王定国被贬时,歌女纷纷散去,只有她始终不离不弃,从从没有离开过的故乡——繁华的汴京城,一路到荒凉之地的岭南。苏轼也被她对王定国的一片真心感动,几分愧疚几分怜惜地问:在岭南应该不好过吧?谁料,柔奴的回答,竟让苏轼大出所料。心安定的地方,便是故乡。面对命运的苦楚,一个柔弱的女子都能这样看开,苏轼惊艳之余,很是动容,挥毫为柔奴写下这首《定风波》。
历史上有哪些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」的例子?
当王莽大权在握,决定彻底结束汉朝,并派遣堂弟王舜向姑姑太皇太后王政君拿取传国玉玺的时候,80 岁的王政君已经束手无策。
这时的她,不知心里是否充满悔意,是否痛恨自己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”。
因为在若干年前,汉哀帝一时心血来潮,要禅位给男宠董贤时,正是王政君力挽狂澜,亲自把王莽提拔上来以对抗董贤,主持大局。但谁能想到呢,这个决定,把命运多舛的汉朝推向了另一个真正的深渊。
这时,年老的她早已经丧失了拨乱反正的能力,除了破口大骂。她骂王莽和王舜兄弟忘恩负义、猪狗不如,骂他们是***之徒。她甚至准备和传国玉玺同葬。
但王舜一句话令她死心:王莽志在必得,太后您又能保护玉玺多久呢?
“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,岂可得乎!”
这是李斯腰斩前对儿子说的话,活生生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既视感。
李斯的一生大部分时候都是顺遂的,有着最优秀的老师荀子,服务于最强大的秦国,写了名传千古的《谏逐客令》,跟随着秦始皇统一六国,位列丞相,站在当时权力的巅峰。
如果不是与赵高一起合谋立了胡亥为帝的话,李斯就算失去了至高权力,想回老家打打猎还是做得到的。
可是就是在始皇三十六年七月,他做了人生最大的选择——可惜是错误的。
宽厚仁和的扶苏死了,武功卓著的蒙恬也死了,天下也乱了。
王勃锋芒早露,为何惝怳惊悸?
世事洞达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。
世间万事,若非亲历,其过程细节,总容易被忽略。后人看前人,旁观者看当局者,近乎洞若观火,因为去掉了整个过程的感性体验,只留下逻辑和理性。
班固在《汉书•司马迁传》中说:以迁之博洽,竟不能以智自全。在班固看来,司马迁学问品格俱全,却没有吸取历史教训,而保全自身。
然颇具戏剧性的是,班固看到了司马迁“不能以智自全”,自己同样也是不能自全;更令人惊奇的是,范晔在《后汉书》中同样为班固惋叹,明明看到了司马迁的下场,自己却在同一个地方又跌倒了。
但历史偏偏走不出这样一个怪圈,后人总难免一次次重复前人走过的曲折和泥泞,范晔后来也是在同样的问题上跌倒了。
文人的命运,拗不过时代大潮的冲击,也受各自性格的驱动。文章如何写,写成什么模样,大抵避不开作者的年龄、个性、志趣、气质、审美习惯等因素的制约。
一般的写作,不是写新闻报道,如果太过追求细节的真实可考,那就自缚手脚了。
写作是一种纯主观的精神活动,唯抒情达意、痛快淋漓而已。
苏轼在殿试的作文中,竟然杜撰了尧帝为显宽仁接连三次免除一人死罪的故事,让主考官欧阳修大跌眼镜。
即便是以严正而编修的史书,也不能处处臻于信而有据,鲁迅说,二十四史乃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。